了,恨不得飞起来……” 陈平安松开手,让裴钱立定站好,裴钱呲牙咧嘴,伸手轻轻揉着耳朵,真疼。 果然朱敛是个乌鸦嘴,说什么要自己别得意忘形。 陈平安略微松了口气,朱敛和石柔入水之后,很快就将主仆二人和牛与车一同搬上岸。 少年心有余悸,坐在先前被牛车碾压倒地的芦苇上,嚎啕大哭。 老牛上岸后,抖了抖身躯,刚好一尾巴摔在少年脑袋上,倒是不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