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汝槐绕室徘徊,他既不能如卢象升那样断然拒绝,也不能如冯嘉会那样置身事外,他推托不得,又知道和记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对付……推托不敢,暴起发难也是不敢,可是将这个盛气出京,视大同官吏将领为废物的清流御史给愁坏了,这短短时间,怕是头上的白发都要多出几根出来。 及至起更前后,出门办事的两个内丁才回来求见。 “怎么这么久?”王汝槐皱眉道:“十二,十六,你们办事越来越拖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