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日子实在太难过了,她去了豫章,人生地不熟,父亲不大顾得上后院的事,长宁郡主甚至不大愿意见她,她到了家吃了顿接风宴后,整整七八天才重新见着母亲的面。 哥哥和妹妹倒是都对她极好的,只是哥哥后来就去游学了,长宁郡主又不许妹妹来同她玩,记忆里关于豫章最深刻的印象,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银杏树底下数上头的叶子。 到如今她也还记得,她院子里那颗银杏树上的一个枝桠上,有一千九百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