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点点地过去,香炉里熏香、御案上的茶,都换了一个轮次,皇帝仍然沉默地注视着裴融。 天子之威,非同凡响,别说是裴融这样的年轻人,即便是历经几朝沉浮的老臣,只怕也难得承受这般威压。 裴融仍然挺着他的脊梁骨,只鼻尖和额头出了一层细汗,放在膝上的双手也有些微颤抖。 皇帝见着想要看到的,总算满意些了,收回目光啜一口茶,淡淡地道:“贵妃在朕面前哭诉,说你辜负皇恩、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