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雨终于停了。寻了一块高地,李德跳下马来,有些心疼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战马,战马身上溅满了泥点子,跟随他多年的战马也亲热地转头用自己的大头拱着李德。其实李德自己现在也不咋地,下半身已经看不出衣甲本来的颜色了。 在这样的道路之上行军,是一件痛苦的事情,乌河泛滥,越向北走,情况便愈是严重,现在已经压根儿就看不到路了。 “毁了,全毁了!”李德有些痛心疾首,“一年的收成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