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傍晚到深夜,淳于傲哪都没去,一直就在这琴扬宫里。君慕息的琴音也一直未停,整整七个多时辰的抚琴,即使是功力深厚如他,胳膊也觉累得慌。何况要配合做出琴扬公子的样子,故而不能使内力,不能以气拨弦,只能实实在在地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抚于琴弦之下。 这会儿,十指染血,染红了七根琴弦。 “国君之命,琴扬不敢违抗。”他淡淡地道。 “是不敢违,还是不愿违?” “不敢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