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海啸翻涌,将整个人都吞没了,只是唯一还残存的一点理智,是裴元灏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,带来的紧箍的一点痛楚。我只能看到他如山一般的背脊微微的摇晃了一下,但始终屹立不倒,也看不清此刻,他到底是什么表情。 念深整衣肃容,急忙朝他疾步走来,不一会儿,就走到台阶下。 然后,他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:“儿臣拜见父皇!” 他的声音并不大,但不知是因为这一声是在大殿之上说的,还是因为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