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灌婴的眼前是一片晶莹的雪白。 灌婴在塞北没少见雪,贺兰山苦寒,每年过了十月就断断续续地落,直到次日开春很久才化。 在边塞的这些年,他经历了无数个雪天,最危险的一次是随良家子骑追击入塞窥探的匈奴人,出长城百余里,天大雪,几不归。 最近的一次则是去年,保护着摄政长子破虏在广袤的边塞东躲西藏,大雪遮盖了他们的踪迹,也让一行流亡者陷入困境,幸亏灌婴一手好射术,他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