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,没有床榻,只有外头的火把能映出喜的身形。 “糊涂!” 茅焦终于忍不住了,怒责这个被自己看好的属下。 “我让你纠察吏治,整治不法官员,但你怎敢直接指点到陛下头上,竟还说陛下乃是吏治败坏之源!?” “喜愧对御史大夫厚爱。” 喜已去了官服,摘了獬豸冠,穿着刑徒的赭衣。他对茅焦长拜,半年前,正是茅焦点名让喜入朝为御史的。 “但喜,却未曾愧对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