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医院归家,略作休憩,下午四点离开了公寓。 这个时间里,在公事房的男人们未归家,孩子们也未放学,只有女人们趁着阳光好,把家里的被褥、枕头,还有储藏的糙米、西洋饼干,一一摆在阳光下晒着。 弄堂里静悄悄的,祝太太正拿着一块抹布,擦着小饭馆的白漆拉门。她见七八个男人搬了一箱箱行李出去,张望了两眼,发现是沈奚和傅侗文。 “沈小傅太太,”祝太太迎上来,“这是真要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