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8年初夏。 晨雾弥漫在法租界码头上,许多光着脚的装卸工人挤在一处。在等天亮。 沈奚带着四个中国籍的男医生、三个男护士、三个女护士,穿着白色的工作衣,戴着口罩和帽子,也等候在这十六铺的外滩。 “沈医生,”一个男医生在沈奚耳边问,“你是女人,一会要有人出言不逊,或者动起手来,记得往我们身后躲。” “不偷不抢,为什么会要动手?”沈奚哑然而笑,“你们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