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泪水冲下来,顺着下巴,全数流到了衣领里。 人是怎么跌跌跄跄地摔到床前,偎去他怀里,她全然不知。 “三哥,”她哭得透不过气,来来回回都是一句,“三哥” 这一哭就是一个小时,起初是大哭,后来成了小孩似的抽泣。哭得太用力,她身上一时冷一时热,嗓子哑了,哭得眼泪止住了,人还抽抽搭搭地喘着气,趴在他腿上。 寂寂地抱着他的腰,眼泪又流出来。 傅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