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景泰七年九月三十。 夕阳西下,宣武门大街上已经人踪罕见,远处的钟鼓楼上钟鼓齐鸣,已经到了申时三刻,冬天天儿冷的早,前一阵子还下过一场大雪,街角的积雪到现在也没有化尽了,刑部衙门高堂重檐,檐角下一长溜的冰棱,就好象一排排的长矛。 “好家伙,总算要散值回家了,这是咱们最后一天来刑部了吧,明天就分派新差事了———这天,冷的真邪乎!” 就在刑部大堂左侧的一排低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