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三刻,晨光熹微。 韩若海坐在桌案前,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恍惚。 学斋当中,一斋三十人已经到得整整齐齐,其余同窗都坐着,唯有韩若海的右手边的那一个被先生点了名字,正站在原地。 对方腰身笔挺,身着青布襕衫,头结带巾,如同一根笔直的嫩竹,虽是矮了些,然而周身都是文翰之气,五官端正,犹带些微稚气,让人观之可亲。 那人正按着先生的要求,句读分明地背诵今天要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