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宦官就站在屏风外,明明一样也是垂手侍立,行状却与其余内侍全然不同。 其人露出的皮肉比旁人黑上一半有余,尤其那一张脸,又黑又瘦,着装倒勉强称得上整齐,料子却是皱巴巴的,尤其足下靴子并裤脚犹带泥痕,仿佛跋山涉水,远道而来。 对方立在阶上,逆着光,范尧臣由下看上去,登时被光照刺得迷了一下眼,过了几息,才缓得过来。 一时之间,他竟是有些没认出其人为谁。 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