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天光已是亮了,门倒是掩着的,窗户却大开,隔着由窗户透进来的光往角落看,漏刻正指向寅时一刻。 还不算晚。 曹大经顿时把一颗心揣回了肚子里,却是不敢耽搁,一骨碌就爬了起来,正要出声去叫隔床的人,然而抬头一看,对面几张床上早已空荡荡的,莫说人,连影子都不剩一个。 人呢? 难道是去方便了? 不对啊,又不是妇人,在赏花宴上寻个茅房都要结伴,再怎么说,也不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