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起前一日在崇政殿中的情景,直至此时,范尧臣还有些烦躁。 作为农人家的长子,他并不是没有带过小孩。 可这样的小孩,却当真是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 赵渚并不调皮,与之相反,他平时乖顺得很,你叫他往东,他便往东,你叫他坐着,他绝不站着,也知礼仪,也会说话,可不知怎的,却是无法集中精力。 范尧臣与他说魏史,开头还能一问一答,不过半柱香功夫,其人便走了神,坐在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