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后坐在交椅上,正对软枕垫着的那一颗头颅。 赵颙双目紧阖,静静地躺着。 他面容苍白,嘴唇更是毫无血色,胸膛连起伏都无,整个人已经瘦得脱了形。 若不是凑得近一些,尚能探到其人尚有鼻息,就这般乍一望去,当真会叫人以为面前已经是一具尸首。 张太后平静地望着儿子,面上并无焦虑,也不紧张,只转过头问道:“孙兆和怎的说?” 崔用臣恭声道:“孙奉药请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