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笃才半晌没有说话,脑中却是各色思绪涌动不已,他心情激荡,眼中含着泪,好容易把泪水憋了回去,终于还是道:“只要当年那一回考功司中给我一个中等,即便不是中上,哪怕如今做不得通判……流内铨也看着从前功绩给我差事……我也不至于……” 他说着说着,竟是有些激动起来,道:“顾副使,你既知我从前行事,我只问你一句,放眼国朝二百四十州,在任数千州官、县官,以我之所为,当真只值得一个中下吗!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