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面说,顾延章的眼睛里面的光一面暗了下去,等到她说到“也好留在京中”的时候,听得“留在京中”四个字,身旁那一人的脸已经憋得灰灰的,看着倒是有了十分的委屈。 顾延章仿若整个人泡在醋缸子里腌得透了一般,从里到外,简直是一捏就要酸得出水来。 ——又是柳姐姐,又是师娘,他这个做夫君的,简直退了十万八千里,都不晓得而今被她塞放到哪里去了! 柳六娘自有杜檀之去管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