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点着两根白蜡,十分亮堂,秋月也不用掌灯,只过来小声道:“官人,夫人已是歇下了。” 顾延章点了点头,轻手轻脚走到床边,把那床帐撩起,果然季清菱身上搭着一床薄衾,面朝墙那一面,虽说看不到脸,睡觉的样子却是做足了。 他也不去戳穿,转去隔间洗浴了一回,再回到卧房里头,桌案上那两根蜡烛已经灭了,只在床帐外的矮柜上放着一盏小油灯,半昏半暗的——这才像是个睡觉的样子了。 秋月待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