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半张脸都烂了——腿是被交贼砍断的,脸却是中了一箭。” “他发着高烧,自是没见到我,我却是认出他了,当时没有说话,昨日再去伤病营探视,才晓得人已是没了……” “他家中上有老人,下有小儿,因这一战……我昨夜便在想那一家子,又想若是我能更顶用,也许邕州便不当如是……” 顾延章说得零散,语气也是淡淡的,可神情郁郁,说着说着,整个人又沉静了下去。 季清菱听得他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