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弥远登时精神大振,抬起头,盯着对面那一个一脸茶叶渣子、懵呆立在堂中的人,跟着顾延章的话头厉声喝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,姓甚名谁,为何会在吉州!如何混入的广信军!从实招来!” 徐茂脸上还沾着泡开的烂茶叶,从额头落下来一滴滴的水,不晓得是自家的汗水,还是被泼过来的茶水。 他好不容易一重一重酝酿起的情绪,正说在兴头上,方才那一句“如今叫我们得了赦免,偏让军将一人受死,那何苦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