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崇政殿外的檐下,范尧臣眯着眼睛,望了望高悬于天的烈日。 才过立夏,按往年的情况,正该是雨水充足的时候。可今岁不知道是怎的回事,南北都在闹旱,不仅广南西路、荆湖南路,江南西路,便连河北、京畿都一直在报旱。 春天里头虽然雨水不足,却不至于滴水不下,总算叫农人抢种下了庄稼,可按着这个情况,如果夏日还是这般旱下去,夏粮能收多少,当真是个未知数。 他摸了摸袖子里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