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章坐于堂上,扫了一眼下头的三拨人。 他早把田推官的宗卷看了无数次,可看案牍、听吏员转述,与真正面对面见到相关人等,却又是截然不同的。 这是他头一回审案,三个幕僚,没有一个有刑狱经验,俱帮不上大忙,而州衙的胥吏,此时立场不明,也不能做信。 而今只能靠自己。 偏生这个案子证据极少,依照现有的信息,想要做出审判,难有可能。 好在为着此案被吴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