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深日暖。 季清菱只觉得全身软趴趴的,她赖了一会床,半坐起身,把枕头垫高了,靠着床头发了一阵懵,这才撩开床帐打了铃。 自顾延章与她同床,便坚决不肯再让外间有人值夜,她开始还不明所以,直到殿试放了榜,两人共浴那一夜后,每每晚间被捉着行那羞窘之事,当真是什么话都被逼得说了出来,才晓得那人的龌龊心思原来早计量已久。 挨了几天,她也琢磨出不对头,便想要重新安排外间值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