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渐歇,定姚山的厅房中,孙践拿起桌上的茶盏,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,这才慢慢地问道:“叫什么?” 立在下首的有两人,其一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,他一身骑装,靴子上斑斑点点尽是泥痕水渍,两条裤管也湿漉漉的,一看便是冒雪而来,才到地头没多久。 这中年人相貌普通,却叫人一瞧便觉得踏实可靠。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只有十来岁,是名六角不全的小厮。 “叫顾延章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