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菱看一回天色,觉得此时顾延章应要休息了,生怕他与那张定崖说起话来便不知时间。 毕竟他们两从前可是有一种说法,形容二人做起事来是什么都不顾,常常“同出同入,同榻同席”。 她想去催一回,只是方才做了那样一个决定,不知为何,此时竟生出一股近乡情怯之心,十分不好意思见到那一个人,偏是担心他的伤口,又着急相见。 最后担心压过情怯,季清菱走到床前,自家洗了一回脸,正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