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回过神,低头一看,纸上写就一半的经义,最后一个字明明应当是“秦”,被自己写做了一个“顾”。 有什么好“顾”的! 季清菱将那个顾字涂去,又把那一张纸裁掉一半,用过的撕成碎片,拢到了一堆,复又重重呼出一口气,仿佛这就能把面上的热度带走一般。 榻上秋月还在睡,发出浅浅的鼾声,倒是显得屋内越发安静。 季清菱就着接下来这半张残纸,开始写《晋史》上面关于顾延章的传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