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章怎么会不知道。 他是商户出身,从小耳濡目染,又有蓟县这几年进学,论起分析利弊,季清菱当真未必及得上他。 他认真地望着季清菱,道:“我都知道,可是若是没有你,做再大的官,又有什么意思?” 季清菱怔了怔。 顾延章又道:“清菱,今日是我昏了头,也不晓得作甚,全然管不住自己……我本来想着,先慢慢同你说了,总归叫你一点点晓得我的心思,待到了延州,再把这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