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渐渐放缓了速度,车外依然是无止尽的黑暗,隐约间有湍急的水流之声传来。 “到了!”一直沉默的桑珏终于开口,沙哑的嗓声没有一丝温度。 车夫停稳马车将车帘掀开,狂风顿时扑面而来。 桑珏披上斗篷先行跳下马车,车夫拎着灯盏为她照路,两人前后往河岸走去,仿佛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人。 车夫拎着灯盏在桥头的一处杂草堆里摸索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一块残损的石碑:“是这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