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有记忆起似乎就离不开床榻和药罐这两样东西,近来吃着程微给他的符水,身体似乎轻便些了,可心里却不觉得比儿时快活。 少年伸手,轻轻摸了摸少女凹陷的面颊,喃喃道:“程微,我觉得,咱们越来越远啦。我还是病病歪歪生父不详的私生子,而你已经是地位尊崇的道家真人了。” 少年这样说着,眸中并无嫉色,反而藏着深深忧虑,低声道:“可我很担心,你现在站得越高,变得越好,一旦你与程二哥的事曝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