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了一让,将景辞引向药香四溢的内室,里头是再简单不过的陈设,一张黄花梨簇云纹马蹄腿六柱式架子床,外绸里纱的床帐只束起半边,半躺在床上的老人她不敢认,那人与她记忆中的父亲有着相似的轮廓却是全然不同的神情。 印象中父亲始终是威严肃穆的脸孔,又是倜傥风流的书画才子,举手投足氤氲一身文人的风骨与骄傲。是铮铮铁树伫立在风雪漫天的山巅,虽高远冷肃,但坚韧不拔。她一生似乎从未想过有日终将亲眼目睹这一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