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棉被盖着,这一口吃的都难找到的年头,可真难为你们了。”内热拖了太长时间,五脏六腑似乎都从内往外发脓溃烂,身体似从别处借来,四肢不听使唤,连眼睛都是模模糊糊一片,看不清楚,“梧桐又下山去了?怎么就剩你一个?冷不冷,快进来被窝里暖会儿,我可热得很呢。” 再平常不过的话语,可怜半夏却能觉出一股黄泉碧落生死阔别的悲怆,经不住拉起衣袖遮住一双红通通的眼睛,再多的眼泪也藏在一段散发着腐臭异味的布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