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太医愣神的功夫,里头已传来不耐的摔打声,陆焉的声音压得极低,一根弓弦崩到了极限,迟早要疯。 春山连忙拉上季太医,进了屋到床边去。只瞧见个瓷瓶一样矜贵的人儿,让陆焉小心翼翼放在床上,玄色披风散开来,露出一张血泪纵横的脸,真真将春山吓得咋舌。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,敢把郡主折磨成这幅模样。 季太医不敢抬头,这血腥味儿不小,可见是个极大的麻烦。 陆焉自坐在床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