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八点多钟。 军部总政下属医院的太平间内,沈万洲已经呆愣愣的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。他抽着烟,低着头,旁边冰凉的停尸床上,就是他的儿子沈寅。 晚年丧子的悲痛,常人是难以理解的,昏暗的灯光下,行事一向锐利果断的沈万洲,显得非常颓废与无助。 熬了一辈子,争了一辈子,到底是为了什么? 儿子再不成才,那也是儿子,是自己入土之后的所有希望。但现在他没了,沈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