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萝从粉碎的玻璃窗中爬出时,身上已是伤痕累累。 之前还锃亮如新的轿车,此刻和一团破布没什么区别——扭曲的钢架几乎卷成麻花,车身差不多缩水了一半,黄黑相间的机油从地盘渗出,散发着刺鼻的味道。 这本应是一场毫无生还可能的车祸,如果没有自然之力的保护,她估计早就被变形的车体绞得血肉模糊了。 洁萝忍着疼痛,努力站起身来。大桥上已是一片狼藉,被撞飞的车辆零件到处都是,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