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廷桢没说话,而是返身又回到案边,拿起信来,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,方沉声语道:“若说定约,那藏头诗与其后那八字,并不难解。木槐为槐,此地本就多出槐木,成片的槐树林多不盛数。只是,如此一来便又有一难,这槐树林遍及沿路,驿站前后数里皆有,信中只说了时辰与事物,却并未言明去哪一处的槐树林,难道,还要派人去一处处地找?” 他拧起眉头,眸中划过些许烦躁。 程家人手不够,且这信来得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