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庐的院门前,清出了细细蜿蜒的一条窄路。 那路是以白石铺就的,映了天光便越发白亮。路的两旁堆满了扫出的雪,厚得几乎能没进人的小腿去。雪堆旁便是一棵高大的梨树,满树琼柯玉枝,在阳光下晶莹如玉。 一只麻雀在空地上蹦跳着,像是被那雪冻得站不住一般,没个消停的时候,那尖尖的喙在雪堆里这里一啄、那里一翻。 “啪”,一根梨枝终是承不住积雪倾压,断落于地,连带着那半枝残雪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