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时分,雨渐渐地大了起来。 九月尾的天气,暮色中已裹了轻寒。院子里寥无人迹,几片枯叶粘住潮湿的地面,无端地显出一种残损来。远处的连云山似拢了一层青灰色的薄纱,影影绰绰,视之不清。 阿豆立在石阶上,仰起头,向雨幕里呵了一口气。 淡白色的雾气一经离了口唇,只向前飘了尺许,便四散而去,须臾不见了踪影。 风卷起雨线,一片片掠进犬牙交错的瓦檐,风铎被风吹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