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韩青禹醒过来,蜷缩的身体缓缓打开,根植于骨骼里的疼痛大约还残余十分之一。 腰背和四肢伸展的过程有些艰难,仿佛骨头一根根被重新放置,疼痛蔓延,然后才稍稍缓解。 他又熬过了一个这样的夜。 这半年来,不止一两次这样缩在床上彻夜忍痛,似乎都已经要习惯了,但是痛依然是痛,严重到确定没人注意的时候,The青少校也会咬着牙默默流眼泪,很想回去爸妈身边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