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霁雯叹了口气。 钱应明如此,也不难理解。 即便这些年来恨了个空,事实与自己所想天差地别,可多年来日复一日承受的煎熬却是真真切切的。内心丛生、伤人伤己的荆棘利刺也是真真切切的。 所以,即使不恨了,只怕依照他的性格,也很难释怀吧。 “我瞧钱先生改变倒不小。”冯霁雯道:“待人不比从前那般冷漠了。” 和珅点了头。 不至于完全放下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