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死到临头,仍觉得自己做过的错事是理所当然、仍觉得他人的反击是对她心思歹毒的加害,这样的人,除却披了一张气息尚存的皮囊之外,已经无一处是活着的了。 但她也已不觉得如何气愤了。 因为,这必然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具令人作呕的行尸走肉了。 “手臂上的伤当真不疼吗?”她又问起了和珅的伤势。 “不过是小伤而已。”和珅揉了揉她的头,笑着道:“反倒是我保护夫人不力,让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