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受重伤意识涣散之前的一刻,他从未如此害怕过,并非怕死,而是怕再也见不到她了。 他险些就回不来了——想到此处,就觉得十分后怕。 他又将冯霁雯抱得更紧了些。 冯霁雯缓缓停下了挣脱的动作,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,不觉间双眼已是微红。 她从不知人活在世,竟可以同时拥有如此繁杂多变的心境。 纵横交错着,虽是无形,却又好似能将人整颗心都撕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