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霁雯半蹲着身子,微微垂着头。 况太妃却好似入了定一样,迟迟没有应声,只一颗颗地拨动着已被磨得光滑的檀木佛珠。 冯霁雯悄悄抬头看了她一眼,没敢动弹。 她是个很实际的人,骨子里没有太多要死守规矩的意识,但她害怕那把屡屡被西施提起的鸡毛掸子。 既然是来告罪的,那便应有个告罪的样子。 可这个样子,实在不好做。 又坚持了一会儿,冯霁雯的身形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