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书并不知道女儿忧心忡忡,就怕他突然给她领回一个后娘,这会儿他正瘫倒在车座椅上,一只手搭在额头上,掌心朝上,闭着眼,似睡非睡。 何招弟一边开车一边不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。自从喜梅过世,这个人仿佛带上了假面,平日里连微笑都仿佛是尺子丈量过似的,透着刻意。也只有在这样无人的角落,他才偶尔会卸下假面,流露一丝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