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桓儇这般,裴重熙叹了口气。移目望向案上的琉璃灯盏和悬在一旁的银薰球。眉眼间染了愠色。 “为了陆家值得么?你若真想用陆家……” 听得裴重熙这般问自己,桓儇挑唇,“并非为了陆家,而是我自己。今日的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。只有我去救陆徵音,才能破局。不然明天宗师道就会遣人弹劾我。” 案上一灯如豆。银薰球正往外散着香气。 桓儇眉目中唯余冷意。拢了拢裹在身上的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