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重熙眸光瞬敛,深深望他一眸。眼中染了凝重,有人想要杀鸡儆猴。山东那边也不安分了么? 月色疏冷,尽铺于瓦檐上。远处的政事堂仍旧灯火通明,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幕。 “大殿下可知道?”裴重熙走到不远处的围栏边负手而立。夜风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簌簌作响。 “大殿下应当是不知道的。”乐德珪摇首苦笑一声,“毕竟如她所说朝局复杂多变,陷阱密布。她未必能时时护住我。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