儇面上笑意褪去目光转而落在桌上的油灯之上。她那双黝黑幽深的凤眸中虽然流光游转,但是却辨不出任何喜怒,仿佛一滩死水。 桓儇从袖中取了一张纸笺。纸笺叠得整整齐齐。其上点名了这些年桓璘、桓毓在封地时,与朝臣或者当地世家豪族的往来记录,以及银钱上的支出。几乎每一年都有一笔不小的开支,从二人手中流到长安各处。 若要按照大小来说,这些帐还没有长安各府支出的一半多。但是要仔细一算,却能发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