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暗了,暮色四起。 不知何时,草原上弥漫着一层森白寒气,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凉从脚底板直穿天灵盖。 云梨精神一振,来了。 她站起来,正要收起椅子,余光瞥见右脚边贴着张丑陋的鬼脸,惨白发肿的面容,乌黑的大嘴唇仿佛中毒,眼眶乌青,像是被谁揍了一拳,最恐怖的是鼻子,只剩半边,另一边像是被虫子啃噬掉了。 察觉到有人在看它,两只眼球咕噜咕噜上翻,去看云梨,却用